道光二十五年七月初一,曾国藩在写给父母的信中说了这么一句话:
——邓铁松病势日危,恐不复能回南。屡劝之勿服药,渠皆不听,今之病,皆药之误也。
作为一名坚定的传统文化卫道者,曾国藩对中医发出如此感慨,实属令人意外。
曾国藩为何会生出“今之病,皆药之误”的感慨来呢?
接着读他的信,就大概明白了,中医难治病是来自于他自己的切身体会。
民间有关于清朝“西山十戾”的传言,是说清朝有10个大人物都是京城西山的动物成精变出来的。
有兴趣的读者,可以点击阅读我之前写过的一篇文章《
西山十戾:在满清政坛呼风唤雨的,都是哪些成精动物?
》
在这十个妖精中,曾国藩就是蟒蛇转世。
是蛇,就要蜕皮。而曾国藩,恰好正就是一名严重的皮肤病患者。
就在他上封信写完半个月后,7月16日他在写给父母的信中,详细地描述了他所得皮肤病的症状:
——其色白,约有大指头大一颗,通身约有七八十颗。鼻子两旁有而不成堆,余皆成堆,脱白皮痂,发里及颈上约二十余颗,两胁及胸腹约五十余。
从这个描述来看,这个情况是比较恶心的。
接下来,曾国藩就开始了到处找医生医治他的皮肤病了。
在8月21日的信中,他写道:
——自5月来满身热毒,烦躁之至……已服药四十余贴尚未得好,据医者云虽无大害,然必至十一月乃能去尽。
发病将近4个月,服药40余贴,但医生说要到11月才能治好。皮肤病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困扰,以至于他“烦躁之至”。
为了治病,或者是担心传染家人的原因,他于8月18日就搬出家来,一个人到离家不远处的吕祖阁庙时住下来了。
但到9月17日,他的病情仍未有好转。
——请一陈姓医生,每早吃丸药一钱,又小有法术。
鲁迅说“中医近巫术”,看来此言不虚。“小有法术”的陈医生让曾国藩看到了希望,他在信里写道:
——惟此人来,乃将面上治好,头上已好十分之六,身上尚未好,渠云不过一月即可全愈
。
显然,陈医生已经在他面前夸下海口,一个月就能治好。
而从实际情况来看,也确实有所好转。
恰好就在7天后,9月24日,曾国藩晋升为翰林院侍讲学士,他要当面向皇帝谢恩。
幸好陈医生治好了他脸上的毒瘤,否则,这一张如此令人害怕的脸,怎么能见皇上呢?
在10月1日的信里,他感叹道:
——惟面上半月内全好,故谢恩召见,不至陨越以贻羞,此尤大幸也。
转眼到了的先说好的11月,但这身皮肤病全然未见减轻,反而有加重的迹象。
久病之下,受尽折磨的曾国藩开始有了放弃治疗的念头,在第二年2月16日的信中,他甚至说出这样的话来:
——男此时不求疮癣遽好,但求脏腑无病,身体如常,即为如天之福。
话尽管如此,但还是在继续在治。先前“小有法术”的陈医生显然不灵了,换了一位张医生。
有3月25的信中,他向父母介绍了这位张医生:
——近有一张姓医,包一个月治好,偶试一处,居然有验。
不信广告信疗效。曾国藩又有了治好病的信心和勇气。
在随后的5月、9月,病情似乎在逐渐减轻:
——男癣疾近日大好,头面全看不见,身上亦好了九分。
显然,这位张医生比之前的陈医生靠谱。
但这病没有得到根治,因为到了下一年的3月,又复作了。
——男癣病虽发,不甚狠,近用蒋医方朝夕治之。
大概是因为他当时已经是政坛新星,蒋医生居然是给他免费治疗。
“治病既好,渠亦不要钱”
。
皮肤病控制住之后,曾国藩的官运也好到不能再好。
就在这年六月初二,朝廷授他为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衔,由从四品直接升到二品,连跳4级啊!
这么大的官运,连他自己都有些害怕,“惶悚实深。”同时,
“癣疾已将全好,头上竟看不见。
”
到年底的十二月初六的信中,开头首句便是:
——男等在京身体平安,男癣疾已全愈。
但病情还没完……
两年之后,道光二十九年4月16日,他在信中再次提到皮肤病:
——稍一用心,即癣发于面。
孟子说: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……
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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